AI 难盈利?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国内外AI厂商盈利模式差异显著:国外企业依托成熟的订阅付费文化实现盈利,而中国厂商则受困于用户“免费惯性”、行业恶性竞争及产品价值不足等因素,难以建立可持续的商业模式。国内市场竞争激烈,大厂为抢占份额陷入“免费内卷”,同时toC订阅模式难以推行,转而依赖高成本的定制化toB项目。此外,技术差距使国产模型难以获得“生产力溢价”,加之监管环境严苛,共同制约了盈利能力的形成。这种差异本质上是市场环境、用
国外AI厂家已经基本上靠订阅模式实现盈利,而中国的AI大模型厂家确很难实现盈利,这中间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1. 付费意愿与“免费惯性”:用户习惯的巨大差异
这是最表层、也是最直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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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市场(尤其是北美):拥有成熟的软件付费文化。从早期的Windows、Office,到Adobe Creative Cloud、Salesforce,用户和企业普遍认同“软件即服务”(SaaS)的价值,愿意为优质的数字产品和服务支付持续的订阅费用。这种文化使得用户从心理上和财务上都准备好了为使用GPT-4等高级AI服务付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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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市场:在过去长达二十年的消费互联网发展中,巨头们通过“免费+广告”或“免费+增值服务”的模式跑马圈地,培养了用户“一切基础服务都应该是免费的” 强大惯性。突然让个人用户为一项“摸不着”的AI服务支付每月几十甚至上百元的费用,转换成本极高,阻力巨大。企业用户虽有预算,但对价格的敏感度也远高于国外同行。
2. 竞争格局的“内卷”与战略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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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OpenAI为例):OpenAI通过GPT-3和GPT-4建立了巨大的技术代差,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处于绝对领先的垄断地位。拥有最好的产品,自然可以采用最直接、最健康的商业模式——向使用者收费。ChatGPT的付费墙是技术优势的直接变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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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百度的文心一言、阿里的通义千问、腾讯的混元、科大讯飞的星火等等,众多巨头同时涌入赛道。大家的技术水平在同一代际上差距并不悬殊,没有任何一家拥有绝对统治力。这导致竞争迅速陷入 “内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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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目标优先于盈利目标:对于大厂而言,大模型是“生死之战”,不能输的“军备竞赛”。当下的首要目标是抢占市场份额、用户和开发者生态,而不是立即盈利。因此,免费或低价成了最直接的竞争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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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困境”:谁先收费,谁就可能瞬间失去用户,为竞争对手做嫁衣。结果就是大家都不敢收费,只能硬着头皮一起“烧钱”,陷入一种“看谁先撑不住”的消耗战。盈利自然无从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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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价值感知与产品能力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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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PT-4 因其强大的通用能力和在全球范围内的领先性,已经被广泛认可为一种能显著提升生产效率的“生产力工具”。用户愿意为其支付“生产力溢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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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大模型 虽然在中文场景上各有特色,但在整体逻辑推理、复杂任务处理、创造性和事实准确性方面,与顶级模型仍有差距。很多时候,它们给用户的感觉更像一个“高级玩具”或“不错的辅助”,而非“不可或缺的生产力工具”。价值的不足支撑不起高昂的订阅价格。
4. 商业模式探索的路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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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直接to C(面向消费者)收费是一条被验证的路径。同时,通过API调用向企业收费是另一条更庞大、更盈利的路径(如OpenAI向微软、Salesforce等数千家企业提供API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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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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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C收费困难:如上所述,用户习惯和内卷竞争使得这条路非常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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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G(面向企业/政府)是主战场:国内大模型厂商更倾向于将大模型能力打包成行业解决方案,卖给企业、银行、政府、国企等。例如,开发金融风控模型、政务热线助手、企业知识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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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在于:这种项目制、定制化的to B模式,研发和实施成本极高,难以规模化复制,其利润率远低于标准化SaaS订阅模式。它更像传统的软件集成项目,而非互联网时代的边际成本几乎为零的SaaS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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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监管与数据安全的不确定性
大模型的训练和数据流动涉及复杂的合规与安全问题。国内严格的监管环境虽然 necessary(必要的),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企业的运营成本和商业模式创新的不确定性,使得它们在与全球对手竞争时更加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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